第二十六章:雪葬

  那块,承载着,阿四,最后,希望的,黑色,冰晶。

  在,这片,绝对,静止的,水下,世界。

  划过一道,无声的,抛物线。

  它,没有,重量。

  它,没有,温度。

  它,只是,一团,纯粹的,恶毒的,概念。

  精准地。

  落在了,那根,布满了,无数,裂纹的,光之,冰柱之上。

  没有,声音。

  没有,碰撞。

  时间,在,这一刻,被,无限,拉长。

  阿四,那,已经,彻底,陷入,黑暗的,意识。

  仿佛,变成了,一个,冰冷的,旁观者。

  他,‘看’到了。

  当,那,代表着,【诅咒】的,黑色,冰晶。

  与,那,代表着,【净化】的,光之,冰柱。

  接触的,瞬间。

  嗤——

  一声,轻微到,连,灵魂,都,无法,捕捉的,声响。

  那,并非,爆炸。

  也,并非,融合。

  而是一种,更加,本源,更加,诡异的。

  湮灭。

  那,一小块,黑色的,诅咒,冰晶。

  如同,一滴,滴入,纯白,画布的,浓墨。

  瞬间,向着,四周,疯狂,侵蚀。

  它,没有,融化,那,光之,冰柱。

  它,在,吞噬,它。

  吞噬,那,被,压缩到,极致的,毁灭,能量。

  吞噬,那,构成,光柱的,最,基本的,粒子。

  光柱,表面,那,密密麻麻的,裂纹。

  在,接触到,那,蔓延的,黑色的,瞬间。

  竟然,开始,飞速地,愈合。

  不。

  那不是,愈合。

  那是,被,‘填满’了。

  被,一种,更加,霸道,更加,混乱的,‘无’,所,填满。

  原本,从,裂缝中,疯狂,溢出的,刺眼,白光。

  在,被,那,黑色,侵蚀之后。

  瞬间,黯淡。

  熄灭。

  仿佛,被,一个,看不见的,黑洞,彻底,吞噬。

  嗡——嗡——嗡——

  那,让,整个,湖底,都,为之,战栗的,低沉,震动。

  戛然而止。

  那,即将,爆发的,毁天灭地的,冰爆。

  竟然,就,这样。

  被,强行,中止了。

  阿四,那,早已,死寂的,意识,海洋里。

  泛起了一丝,微弱的,涟漪。

  赌,赢了?

  然而。

  下一秒。

  他,就,知道,自己,错得,有多,离谱。

  他们,没有,中止,那颗,核弹的,引爆。

  他们,只是,用,一种,更加,疯狂的,方式。

  改变了,它的,爆炸,形态。

  咔嚓——

  一声,比,之前,任何,一次,都,要,清脆,都,要,响亮的,断裂声。

  不是,从,光之,冰柱,内部,传来。

  而是,从,他们,头顶。

  那,被,初代,巫女,用,‘绝对零度’,彻底,冰封的,整个,天池,湖面。

  传来。

  阿四,的,‘视线’,猛地,向上。

  他,看到了。

  以,那根,诡异的,黑白,相间的,能量,冰柱为,中心。

  一道,巨大到,无法,想象的,深渊,裂缝。

  贯穿了,整个,冰封的,天池。

  那,被,诅咒,污染的,能量。

  在,吞噬了,‘净化’程序,之后。

  并没有,消失。

  而是,变成了一种,更加,恐怖,更加,不稳定的,存在。

  一种,能够,同时,扭曲,‘极寒’,与,‘极热’的,混沌,力量。

  它,直接,破坏了,这片,‘绝对零度’,领域,的,根基。

  咔嚓——咔嚓——咔嚓——

  蛛网般的,裂缝。

  在,那,厚达,数十米的,巨大,冰层上,疯狂,蔓延。

  然后。

  是,崩塌。

  一场,无声的,却,比,任何,爆炸,都,要,宏大的。

  崩塌。

  那,悬挂在,天际的,巨大,冰层。

  那,曾经,是,天池,湖面的,存在。

  如同,一块,破碎的,天空。

  带着,亿万吨的,重量。

  向着,这,早已,被,抽干的,湖底。

  狠狠地,砸落。

  轰隆隆——!!!

  这一次。

  不再是,无声的,震动。

  而是,货真价实的,天崩地裂。

  那,支撑着,这片,死亡,水域的,巨大,青铜,神树。

  在,这,毁天灭地的,力量面前。

  连,一秒钟,都,没有,撑住。

  那,扭曲,粗大的,青铜,树干。

  如同,脆弱的,朽木。

  被,那,从天而降的,亿万吨,寒冰。

  瞬间,压得,粉碎。

  那,成千上万具,被,悬挂的,少女,冻尸。

  那,折磨了,他们,一路的,‘冻尸风铃’。

  在,这,最终的,崩塌之中。

  连同,她们,脸上,那,永恒的,诡异,微笑。

  一同,化作了,最,微不足道的,冰尘。

  阿四,眼睁睁地,看着。

  看着,那,破碎的,天空,砸落。

  看着,那,邪恶的,神树,崩毁。

  看着,那,无尽的,黑暗,与,寒冰。

  如同,一场,盛大的,白色,葬礼。

  将,这,湖底,所有的,罪恶,与,秘密。

  彻底,掩埋。

  雪葬。

  这,才是,真正的,雪葬。

  用,一整座,天池的,冰。

  来,埋葬,一棵,树。

  一个,神。

  与,一个,持续了,近一个世纪的,诅咒。

  阿四,的,意识,在,这,最终的,毁灭,与,新生之中。

  彻底,消散。

  在,那,无尽的,黑暗,降临的,前一秒。

  他,仿佛,看到了。

  看到了,那,位于,崩塌,中心的,青铜,鸟笼。

  鸟笼里。

  那个,一手,缔造了,这一切,又,亲手,终结了,这一切的,女人。

  她,那双,吞噬,一切的,纯黑色,眼眸。

  没有,看,那,崩塌的,神树。

  也没有,看,那,毁灭的,寒冰。

  只是,静静地,穿过,那,无尽的,时空,与,因果。

  落在了,他,怀里。

  那个,早已,不省人事的,男人,身上。

  她的,嘴角,似乎,微微,向上,牵动了一下。

  形成了一个,极其,微弱的,极其,悲伤的,笑容。

  然后。

  她,缓缓地,闭上了,眼睛。

  连同,那个,囚禁了,她,近一个,世纪的,青铜,鸟笼。

  一同,被,那,从天而降的,无尽,寒冰。

  彻底,吞噬。

  掩埋。

  ……

  “……さん……”

  “……兄さん……起きて……”(……哥哥……醒醒……)

  一个,轻柔的,带着,一丝,哭腔的,少女,声音。

  在,阿四的,耳边,响起。

  很,温暖。

  像,冬日里,最,和煦的,阳光。

  阿四,那,早已,沉入,无边,黑暗的,意识。

  被,这,一丝,温暖,轻轻,唤醒。

  他,缓缓地,睁开了,眼睛。

  映入,眼帘的。

  不是,那,冰冷,死寂的,湖底。

  也不是,那,毁天灭地的,末日,景象。

  而是一片,纯白。

  柔和的,纯白。

  他,正,躺在,一片,厚厚的,松软的,积雪之上。

  刺骨的,寒风,消失了。

  那,足以,冻结,灵魂的,冰冷,也,消失了。

  取而代之的。

  是一种,劫后余生的,疲惫。

  与,一种,从,骨髓,深处,渗出的,剧痛。

  “嘶——”

  阿四,倒吸了一口,冷气。

  他,这才,发现。

  自己,那,在,冰下,用,意志力,强行,撼动的,右臂。

  已经,以一种,极其,诡异的,角度,扭曲着。

  肩膀处,更是一片,血肉模糊。

  “老板!”

  一个,激灵。

  阿四,猛地,从,雪地里,坐了起来。

  他,也,顾不上,自己,身上的,伤。

  疯狂地,四下,寻找。

  然后。

  他,看到了。

  林默,就,躺在,他,身边,不远处。

  依旧,双眼,紧闭。

  依旧,脸色,惨白。

  但,他,那,印刻在,皮肤下的,恐怖,黑色,血管。

  竟然,消失了。

  他的,呼吸,虽然,依旧,微弱。

  但,却,变得,平稳,而又,绵长。

  仿佛,只是,睡着了。

  阿四,连滚带爬地,扑了过去。

  伸出,那,微微,颤抖的,左手。

  探了探,林默的,鼻息。

  又,摸了摸,他的,颈动脉。

  活着。

  老板,还,活着!

  一股,巨大,而又,汹涌的,狂喜。

  瞬间,淹没了,阿四。

  他,那,一直,紧绷着的,神经。

  在,这一刻,彻底,断裂。

  眼泪,如同,决堤的,洪水。

  再也,无法,抑制。

  “妈的……妈的……”

  他,跪在,雪地里。

  像,一个,迷路了,许久的,孩子。

  嚎啕大哭。

  发泄着,这,一路走来,所有的,恐惧,绝望,与,委屈。

  “喵——”

  一声,虚弱的,带着,一丝,疲惫的,猫叫,响起。

  Hei爷,那只,黑猫。

  正,趴在,林默的,胸口。

  它,那,一身,纯黑的,毛发,黯淡无光。

  那双,纯金色的,竖瞳,也,失去了,往日的,神采。

  它,只是,静静地,趴着。

  用,自己的,身体。

  为,这个,昏迷的,男人。

  提供着,最后一丝,温暖。

  阿四,哭了好久。

  直到,嗓子,都,哭哑了。

  直到,眼泪,都,流干了。

  他,才,缓缓地,停了下来。

  他,用,那,满是,冻疮的,手背。

  胡乱地,抹了一把,脸。

  然后,他,想起了,那个,唤醒,他的,声音。

  他,转过头。

  看到了,那个,跪在,雪地里,一脸,担忧地,看着,他的,少女。

  那个,‘雪女’。

  那个,775号,实验体的,后代。

  她,也,还,活着。

  而且,看起来,状态,比,他们,两个,好得多。

  她的,脸色,依旧,苍白。

  但,却,多了一丝,健康的,红润。

  她的,眼睛,明亮,而又,清澈。

  仿佛,刚刚,从,一场,漫长的,噩梦中,苏醒。

  “你……你醒了?”

  阿四的,喉咙,干得,像是,要,冒火。

  声音,嘶哑,得,不成样子。

  “嗯。”

  少女,轻轻地,点了点头。

  她的,声音,很,好听。

  像,山间的,清泉。

  “是,你们,救了我吗?”

  她,看着,阿四,与,昏迷的,林默。

  那双,清澈的,眼睛里,充满了,感激。

  “我……我记得,实验室,塌了……”

  “我,好像,掉进了,一个,很冷,很黑的,地方……”

  “然后,我,就,什么,都,不知道了。”

  阿-四,张了张嘴。

  却,不知道,该,从,何说起。

  难道,要,告诉她。

  他们,刚刚,在,天池,湖底。

  经历了一场,神仙,打架?

  还,顺便,围观了一场,天崩地裂?

  “我们……我们,还是,先,离开,这里吧。”

  阿四,艰难地,从,雪地里,站了起来。

  他,环顾,四周。

  他们,此刻,正,身处,天池的,岸边。

  而,眼前,那片,曾经,巨大到,令人,心生,敬畏的,冰封,湖泊。

  已经,彻底,变了,模样。

  整个,天池。

  都,向下,凹陷了,一个,巨大,而又,恐怖的,深坑。

  无数,破碎的,巨大的,冰块。

  与,厚厚的,积雪。

  将,那个,深坑,彻底,填满。

  形成了一座,巨大,而又,死寂的。

  白色,坟墓。

  那下面。

  埋葬着,青铜,神树。

  埋葬着,成千上万的,少女,冤魂。

  也,埋葬着,那个,苏醒了,又,再次,沉睡的。

  初代,巫女。

  一切,都,结束了。

  阿四,的心里,涌起,一阵,复杂,而又,荒诞的,感觉。

  他们,赢了。

  但,又,好像,什么,都,没做。

  “我来,背,这位,大哥哥吧。”

  少女,站起身。

  走到,林默的,身边。

  “我,有力气。”

  阿四,看了看,自己,那条,已经,废掉的,右臂。

  又,看了看,少女,那,真诚的,眼神。

  最终,还是,点了点头。

  “好……麻烦,你了。”

  他,现在,确实,连,自己,都,快,走不动了。

  少女,没有,再,说话。

  她,弯下腰。

  小心翼翼地,将,林默,那,依旧,冰冷的,身体,背到了,自己,的,背上。

  她的,动作,很,轻柔。

  仿佛,在,对待,一件,稀世的,珍宝。

  阿四,看着,这一幕。

  心里,那,最后一丝,警惕。

  也,缓缓地,放下了。

  这,小丫头。

  心肠,不坏。

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阿四,咬着牙。

  拖着,那条,废掉的,手臂。

  迈开了,沉重的,脚步。

  “我们,下山。”

  然而。

  他,刚刚,走出,两步。

  一声,充满了,极致,威胁,与,敌意的,低吼。

  猛地,从,他,身后,响起。

  “呜——喵——!!!”

  阿四,猛地,回过头。

  他,看到了。

  Hei爷。

  那只,刚刚,还,趴在,林默,胸口,奄奄一息的,黑猫。

  此刻,正,弓着背。

  全身的,黑色,毛发,根根倒竖。

  如同,一根根,黑色的,钢针。

  它,那双,黯淡的,金色,竖瞳。

  此刻,竟然,重新,燃起了,两簇,疯狂的,火焰。

  那,火焰,不再是,悲伤,与,愤怒。

  而是一种,更加,纯粹,更加,冰冷的。

  杀意。

  它,没有,看,阿四。

  也没有,看,它,守护了,一路的,林-默。

  它,那,如同,两柄,金色,利剑般的,目光。

  死死地,锁定着。

  那个,背着,林默的,少女。

  阿四,愣住了。

  “Hei爷?你,怎么了?”

  少女,也,停下了,脚步。

  她,有些,不解,又,有些,害怕地,看着,这只,突然,发狂的,黑猫。

  “小猫咪……你怎么了?”

  她,试探着,想要,伸出手,去,安抚它。

  “别动!”

  阿四,厉声,喝止了她。

  他,太,了解,Hei爷了。

  这只,猫。

  从来,不会,无的放矢。

  它,这么,大的,反应。

  只,说明,一件事。

  眼前,这个,看似,人畜无害的,少女。

  有,问题。

  而且,是,天大的,问题。

  阿四的,目光,瞬间,变得,警惕,而又,锐利。

  他,死死地,盯着,那个,少女。

  想要,从,她的,身上,找出,一丝,破绽。

  然而。

  少女的,脸上,只有,无辜,与,茫然。

  她的,眼神,清澈,而又,干净。

  不带,一丝,杂质。

  一切,都,很,正常。

  正常得,有些,不正常。

  到底,是,哪里,出了,问题?

  阿四的,大脑,飞速,运转。

  他,努力,回忆着,从,他,醒来,到,现在,的,每一个,细节。

  声音……

  眼神……

  动作……

  都没有,问题。

  等等。

  阿四的,瞳孔,猛地,一缩。

  他,想起来了。

  在,那个,该死的,地下,实验室里。

  他,曾经,在,这个,少女的,身上。

  看到过,一个,东西。

  一个,纹身?

  不。

  是一个,编号。

  在,她,的,锁骨,下面。

  用,一种,黑色的,染料,刺上去的。

  【775】。

  阿四的,目光,下意识地,落向了,少女的,锁骨。

  她,穿着,一件,宽大的,病号服。

  领口,微微,敞开。

  露出了,一小片,白皙,细腻的,皮肤。

  那上面。

  光洁如新。

  什么,都,没有。

  编号……消失了。

  阿四的,心脏,猛地,沉了下去。

  一股,刺骨的,寒意。

  比,那,绝对,零度,还要,冰冷的,寒意。

  顺着,他的,脊椎,猛地,窜上,天灵盖。

  就在这时。

  那,一直,被,少女,背在,背上的,林默。

  仿佛,是,被,这,紧张的,气氛,所,惊扰。

  发出一声,痛苦的,**。

  眉头,紧紧地,皱了起来。

  少女,见状。

  脸上,立刻,露出了,心疼的,表情。

  她,轻轻地,晃了晃,身体。

  想要,让,林默,睡得,更,舒服,一些。

  然后。

  她,低下头。

  用,一种,极其,温柔,极其,怀念的,声音。

  轻轻地,哼唱了起来。

  那,是一首,阿四,从未,听过的,摇篮曲。

  曲调,古老,而又,悠扬。

  带着,一种,能够,安抚,人心的,奇异,力量。

  那是……

  鄂伦春族,的,摇篮曲。

  是,那个,老萨满,曾经,在,他们,耳边,哼唱过的,调子。

  一切,都,对上了。

  血脉,的,记忆。

  觉醒了。

  但是。

  为什么。

  为什么,Hei爷,的,杀意,反而,更加,浓烈了。

  阿四,的,目光。

  死死地,盯着,那只,已经,进入,攻击,姿态的,黑猫。

  他,顺着,Hei爷的,视线,看去。

  那,目光的,焦点。

  不是,少女的,脸。

  也不是,她的,身体。

  而是……

  她的,左眼。

  阿四,的心,猛地,漏跳了,一拍。

  他,强迫,自己,集中,所有的,注意力。

  看向,少女,那,清澈,明亮的,左边,眼眸。

  那,瞳孔,是,纯黑色的。

  如同,最,上等的,黑曜石。

  很,漂亮。

  但是……

  就在,少女,哼唱着,摇篮曲。

  眼眸,随着,节奏,微微,转动的,那一刹那。

  一道,极其,微弱的,几乎,无法,察觉的。

  机械的,冰冷的。

  红色,光点。

  在,她,那,纯黑色的,瞳孔,最,深处。

  一闪而过。

  【三济典当铺流水账(长白历七十七年腊月初二)】

  【■阴德点收支】

  收入:0点。

  支出:0点。

  当前余额:-1000点。(备注:诅咒暂时被压制,债务锁定。)

  【■当品状态】

  【青铜神树】:已被“雪葬”彻底掩埋,封印。

  【冻尸风铃】:已被“雪葬”彻底销毁。

  【■活当者状态】

  【鄂伦春萨满】:已死亡。

  【775号实验体后代(雪女)】:苏醒。体表编号消失,血脉记忆(鄂伦春摇篮曲)觉醒。但其左眼瞳孔深处出现异常机械红光,状态极度可疑,疑似被未知存在替换/侵占。

  【首席医官(代号:巫医/月读命)】:真身与青铜神树一同被“雪葬”封印于天池之底,生死不明。

  【首席医官·复制品】:其启动的“净化”程序已彻底失败,主体下落不明。

  【■特殊事项记录】

  ·雪葬:因“诅咒之血”与“净化”能量的湮灭反应,引发“绝对零度”领域崩溃,导致整个天池冰层与山体结构塌陷,将湖底一切(青铜神树、初代巫女)彻底掩埋,形成地质学上的“天池雪葬坑”。

  ·幸存:林默、阿四、雪女三人在崩塌中幸存,被某种未知力量(疑似初代巫女最后的守护)传送至岸边。

  ·疑云:雪女苏醒后表现出巨大异常。体表的人为标记(编号775)消失,代表其血脉的摇篮曲却觉醒。Hei爷对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敌意与杀意,最终在其眼底发现机械红光,暗示其身体可能已被其他存在占据,成为新的威胁。

  【■人员状态】

  ·林默:(诅咒压制,深度昏迷)在“雪葬”的极寒环境中,体内诅咒被暂时压制,生命体征稳定,但仍处于深度昏迷,未脱离危险。

  ·阿四:(劫后余生,警兆再起)身体多处重伤,精神在经历狂喜与放松后,因Hei爷的异常反应与少女眼中的红光,再次被拉入高度警惕与恐惧之中。

  ·黑猫(Hei爷):(愤怒的哨兵)确认初代巫女被封印后,其悲伤转化为对新威胁的绝对杀意。它已锁定真正的敌人——被替换的“雪女”。

  ·雪女(伪):(潜伏的伪装者)成功苏醒,并以无辜的姿态获取了阿四的初步信任。其哼唱的摇篮曲是完美的伪装,而眼底的红光,则是其真实身份的唯一破绽。新的风暴,正在酝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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